“醒了吗?”
“中间醒了一会儿,喝了点清汤又睡过去了。”
林言点点头,洗漱了一番,才慢吞吞地往厨房走,炉子还温着,林言睡了一上午也没什么胃口,喝了一碗汤就放下了。
洗了碗林言又去了厢房,陆母坐在窗边做针线,那哥儿还睡着,脸色倒是比昨日好了一点。
左右看了看,发觉这哥儿长得还挺好看,嘴角绷直,眼下有一颗痣,想来醒过来也是个清冷美人。不过片刻便觉得无趣,才一屁股坐在陆母旁边。
陆母看他,嘴角微微上扬,笑他还是小孩心性。
窗户的太阳慢慢移走,陆母收了尾,林言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。
“水……”
林言猛地起身,走到他身边,桌子上的水已经凉了,他又兑了些热的,温温的刚好能入口。
一连喝了两杯,他才摇了摇头。
“多谢……”
林言把杯子放在桌子上,站在床边一副探究的样子。
他本来想问陆鹤明的,结果一觉睡到那时候,人早就走了。
哥儿早上只见了陆母,没见过林言,看他不善的表情,心里咯噔了一下,有些没搞明白状况。
明明早上还是一位婶子,这时候怎么……
陆母把人扯开:“醒了?可是饿了,炉子上还有粥,我去给你盛一些。”
哥儿看到陆母才放下心来。
林言看陆母走出去,这才问了一句:“那是我婆母,不知怎么称呼公子?”
哥儿面无表情:“多谢夫郎相救,夫郎唤奴云织就好。”
林言打量了一番,这哥儿怕不是个杀手吧,这么冷酷。
“我叫林言,季景之与我夫君是同窗,昨日是他送你过来的。”
云织听到季景之的名字,脸色才算变了变,不过眨眼之间,便恢复如常了:“多谢夫郎出手相救,救命之恩云织自当铭记在心,来日尽力相报。”
这话林言听着受用,点了点头,虽然知道这怕是个客套话,但是人情可以套在季景之身上。
云织喝了一碗汤,脸色又好了些。
“昨日郎中说,不起热就没什么大问题,往后只需要好好修养。你再躺一会儿,药马上熬好了。”
云织老老实实点头,应了一声好。
林言把碗送回厨房,刚好阿眠学琴回来:“手里拎的什么?”
阿眠递给他:“是盛哥哥给的药材,他知道我们家有人受伤了。”
是他上课时不认真,被盛哥儿发现了,他一脸严肃,阿眠才老老实实说了首尾,知道不是家里人,他才松了一口气,让人准备了一些药材带回来。
“谢他了吗?”
“谢了。”
“那就好,去放琴吧。”林言顺手揉了揉他的头,阿眠任他揉了两下就躲开了。
哥么上瘾,只能揉两下。
林言看他的背影,哼了一声:“小气鬼!”
云织在陆家修养,季景之得每日回季家,只能每日抽空跟着陆鹤明回家。
但是云织几乎不见他,季景之只能落寞地站在厢房门口,啰啰嗦嗦地嘱咐他。
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云织不出声,林言倒是听的津津有味。
林言和陆鹤明并肩站在窗户门口,一边看一边八卦。
“这句话不行,前日不是安排过了?”
陆鹤明:“……”